Na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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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短打,混個更,大概很多錯字

*謝謝儂儂



換上純黑的袴裝備上護具,相葉雅紀帶上自己的長弓,跟著其他同儕一同邁入道場。

幾位前輩早已在道場上練習,他們個個動作優雅卻又充滿魄力地拉滿長弓,用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,狙擊著位於道場另一端的靶心。

 

在教練一聲令下之時,幾支飛箭在數秒內筆直地正中箭靶。

在那幾秒鐘裡,除了箭飛越空氣的咻咻聲外,三十幾人的道場每個人都全神貫注,沒有人敢發出其他聲音。

 

「好厲害!」站在相葉身旁的同學忍不住鼓起掌來,然後是其他人的歡呼。前輩們在大家的交談聲中退場,相葉的思緒卻還停留在幾秒前的寧靜。

這是門專注與耐力的比賽,然而,真正發揮實力的時刻,卻在那電光石火的瞬間。

 

直到教練叫新生上場時,相葉雅紀才回過神來,他拿好自己的弓和箭,一邊用視線繼續追逐著那反覆出現在夢中的身影,那人已經跟其他前輩一起退到場邊了,他的身形非常嬌小,在一群男子中特別好辨認,現在放鬆下來的他,又習慣性的將背縮成一團,跟剛才英氣逼人的充滿架式的模樣完全不同,那人現在完全是人畜無害的小動物。

 

「換新生們試試看!」教練下了口令,相葉注視著遠方的箭靶,拉滿自己的弓,他努力清空自己的念頭,他正努力地跟「前輩正在看著自己,我要好好表現」的想法拉鋸。

一放手後,相葉的箭理所當然地飛到隔壁同學地箭靶裡,他懊惱地抓了抓頭髮,無意間注意到場邊的那位嬌小前輩,正衝著自己露出一個微笑。

 

他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失誤很有趣吧?

相葉心想,如果能在前輩的心裡留下一個印象,好像也不是壞事……

 

相葉雅紀之所以會參加弓道部,單純是因為憧憬眼前的前輩。

 

在開學時,各個社團都在招募新血,從小就是風雲人物的相葉雅紀自然收到了不少社團的邀約,那些發傳單給他的前輩們總是告訴相葉,希望能在下一次社團活動中看到他。

而弓道部遞傳單給他的是一位矮小又黝黑的前輩,笑的時候八字眉會顯得更垂,說話的聲音糊成一團,聽說他是弓道部三年級的主將——大野智。

相葉雅紀實在看不出來,這麼脫線又沒有氣勢的人為何能成為主將,抱著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,他答應了前輩的邀約,又跟幾個朋友相約,在星期四的下午一起去參觀弓道社的社團活動。

原本幾人在體育館門口還正嘻嘻鬧鬧,但一打開道場的門,一股肅靜的氣息籠罩而來,他們也馬上正襟危坐。

站在偌大的場中央的是當天發傳單的主將,穿著非常襯托和式臉龐的袴,跟相葉雅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完全不同,他氣宇軒昂的帶著他的弓箭,眼神裡流露過人的自信。

相葉雅紀坐在場邊,看著大野智在場中央慢慢拉開弓,他抬起下巴,昂首凝視著前方的目標,屏氣凝神,眉宇間盡是專注。

等待出擊的瞬間,既短暫又漫長,明明是不容分神的緊張時刻,對旁觀的相葉而言,這短短的幾秒鐘,時間彷彿完全停止了,前輩精實的體態停滯在一個優美的弧度,比起射箭這門技藝,大野智本人更像個藝術品。

平時軟綿綿的前輩,在散發著孤傲之氣的那一刻,美得讓人著迷。

他二話不說就決定加入弓道部,也許,他也能變成這種讓人憧憬的存在。

 

但是事實就是,不曾碰過這項運動的相葉雅紀,跟大部分的新生一樣,在初次表現時不甚理想,即使經歷個幾個星期的社團活動,他依然無法讓箭平穩地飛行,對大部分運動都能迅速上手的相葉來說,他覺得有點挫折,但這樣放棄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,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髮,認份地繼續練習。

 

進入社團之後,他跟大野前輩其實也沒交談過幾次,大多是一些「練習得怎樣?」的寒暄,這樣他跟前輩大概永遠都只能是前後輩的關係吧?相葉心想,方開手裡的弦,箭成美麗的拋物線,緩緩地降落。

 

他又取了一支箭,安在弦上,吐了一口氣,他記得上次社課結束,打開更衣間的時候,那群三年級學生正換下上衣,不過大家都是同性別的學生,他們沒人在意,繼續大喇喇地脫掉自己的上衣,相葉雅紀只記得自己看到了一堆胸膛和手臂,然後他注意到角落裡,那個矮小的身影,大野前輩雖然臉跟手臂曬得黝黑,但精瘦的胸與背都是十分白皙的顏色,他的鎖骨上有道明顯地曬痕,分界黑與白兩個顏色,脖子的筋上還汗涔涔的,不知道為什麼,看起來格外色情。

正在套上學校制服的前輩好像注意到了相葉的視線,他迎向相葉雅紀的視線,對相葉微微一笑,似乎有點害羞的意思,同時慢慢地扣起襯衫上的鈕扣,用衣物遮蔽他美好的身形。

當晚,相葉夢到了前輩,在更衣室裡寬衣的畫面。

箭射出去了,差一點就中了箭靶,有點可惜,但相較先前的表現是很大的進步,相葉又取了一支箭。

 

坐在角落的前輩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了,相葉搭好自己的弓箭,擺出即將射擊的姿勢。

「相葉ちゃん,要專心!」前輩居然走到自己身邊,特別來指導自己,相葉努力讓自己心無旁鶩。

「沒關係,稍微放鬆。」他示意相葉不要這麼緊張,相葉照著前輩的話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
現在,那位會出現在夢裡的大野前輩,正站在相葉雅紀的身旁:「手肘抬高一點。」他拍拍相葉的手臂,相葉乖乖地提高肘部,大野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了相葉的腕關節,修正相葉的姿勢,學長的臉貼得很近,相葉雅紀可以感覺到大野學長身散散發的熱度,以及他微微的吐息。隔著布料,相葉雅紀知道前輩閃爍著汗水的鎖骨正貼著他的上臂。

好想撫摸上那濕漉漉的鎖骨,從脖子上的筋,一路往上到豐厚的雙唇,不知道那時候的前輩,會是什麼樣的表情?垂著眉一臉欲泣還是會張口含下自己的指頭?

相葉雅紀努力把前輩泛紅的臉蛋拋出思緒之中。

「好了,相葉ちゃん試試看。」現實中的前輩調整好了相葉的姿勢,他退到一旁,希望能看到相葉更好的表現。

 

來自前輩身上的暖意卻還沒散去,箭已上弦,相葉雅紀現在卻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……

 

 







也許有後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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